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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徽因父亲林长民,和徐志摩坠入爱河,林徽因:爸,我把他让给你

1965年4月1日,位于北京东城北总布胡同24号的梁思成家里,梁思成、金岳霖、张奚若和周培源,还有其他一些朋友,正在聊林徽因的诗。突然,金岳霖表情凝重。他这一脸表情立刻就被在座的朋友们发现了,张奚若慢慢凑近金岳霖,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金岳霖答:“今天是徽因十周年的日子。”1955年4月1日,林徽因因为重度肺结核医治无效,在北京去世。十年后的这一天,当年太太客厅的人,就是奔着林徽因十周年来的,但谁也不肯提起来,因为难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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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徽因的一生,大体分为三个阶段。早期,她是无忧无虑的小姑娘,跟着林长民全世界到处跑,和徐志摩恋爱。中期,因为抗日战争,她和丈夫梁思成在四川、贵州一带过了几年非常艰苦的日子。晚期,她积极参与清华大学建筑系筹建,设计国徽,全国各地调查木质古建筑,她绘图、写诗,也经常会客。在她一生的三个阶段中,尤其以早期最为美好。世人皆知,伴随着她这段美好经历的主要人物,就是她的父亲林长民,和徐志摩。世人不知,风度翩翩的林长民和潇洒的徐志摩,曾经有过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。


... 林徽因和父亲林长民


1921年,林长民借着前往欧洲参加会议的契机,带着年仅十七岁的林徽因游学欧洲。此时,徐志摩刚刚结束在美国的大学生涯,来到英国留学。这一年,林长民45岁,徐志摩24岁。两代人。在此之前,林徽因不认识徐志摩,1921年初春,林长民带着林徽因拜访徐志摩在剑桥租住的房子。林徽因当时喜欢诗歌,和一切理想主义、浪漫主义的东西,徐志摩的出现,一下戳中了她的软肋。林徽因在1940年回忆说:“他(徐志摩)第一次见我,给我读他的诗,当时我像着魔一样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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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见面后,徐志摩和林徽因互有好感。徐志摩经常邀请林徽因去剑桥,这里晨光熹微,绿树成荫,在康河的柔波上,徐志摩划着白色木桨船,载着林徽因,他们一起读剧本,读诗歌,徐志摩给林徽因读狄金斯诗,他们一起讨论《悲惨世界》、《基督山伯爵》。后来,徐志摩为林徽因写下了《偶然》:

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,

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。

你不必讶异,

更无须欢喜。——节选自《偶然》

林徽因用着名的《你是人间四月天》回复了徐志摩:

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,

是燕在梁间呢喃。

——你是爱,是暖,是希望,

你是人间的四月天。——节选自《你是人间四月天》


... 林徽因、徐志摩和泰戈尔


从林徽因给徐志摩的诗中,我们似乎可以看到爱情的影子。但从徐志摩给林徽因的诗中,我们看到了徐志摩对林徽因的爱,以及林徽因对徐志摩的婉拒。如同林徽因后来所言:“他爱着理想中的我。”——顺便:这句话,是后世抹黑林徽因的主要证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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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匪夷所思的事情,在1921年12月发生了。这时,林徽因和徐志摩已经相处了几个月,彼此已经熟悉了不少。1921年12月24日,林徽因回到父亲林长民在伦敦租住的豪华公馆时,看见父亲正在全神贯注地写着什么。好奇的林徽因凑近父亲,林长民立即将信收了起来,随后就是一阵暴怒——林徽因后来回忆说,这是父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骂自己——“你下次进来能不能先敲门!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唐突的孩子!”的确,林长民是无中生有了,林徽因实在只是好奇自己的父亲在专注地写什么,这怎么能算她的错?


... 林徽因在英国


后来梁思成回忆林徽因的性子和脾气,说她是“天底下最倔强的女子,只要她认定的事,决不会放弃。”林徽因的倔强性格,使她无法抑制地想尽办法,看到了父亲林长民那封神秘的信。打开信后,林徽因再也不能淡定了:

志摩吾爱:

之前你写给我的信,我已经收到了。你说你想念我,我何尝不是呢?……(此处省略几百字,都是林长民给徐志摩讲自己的近况)。

我今天就要郑重告诉你:志摩,你是我的女友,是我的挚爱,是我的生死之交,是我来生的妻子。你在来信中约我相会于山中,你说你不想让这个世界上的庸人知道我们之间的爱情,我没有赴约,这实在是因为徽徽的缘故!如果你因为这件事情对我失望,那我林长民就是三颗子弹都打不死,但是死在了一封书信上。——(译文)


志摩吾爱:

前书计达。汝言思吾,吾岂非思?

……我正告汝曰:汝吾女友,吾挚爱,吾生死交,吾来生妻。函中约我相见于深山,不欲令世间浊物闻知。吾未去也,实乃碍于徽徽之故!今若以此函怪罪于我,则吾三弹不中,而死于一封书矣。——(原文)


... 高晓松在《晓说》中详细说过这件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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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徽因此时才恍然大悟,原来自己的父亲林长民,已经和徐志摩坠入爱河了。从通信看,两人的爱情应该十分刻骨铭心。当天晚上,林徽因就告诉父亲,自己不爱徐志摩,愿意把徐志摩让给他。此后,林长民和徐志摩始终保持着爱人的关系,期间有过很多通信,感兴趣的朋友们可以在网上找。直到1925年林长民去世,他和徐志摩的爱情才告一段落。


... 徐志摩曾经和林徽因一起划船的康河


林徽因对这件事的处理,非常符合她的性格:真、善、美,以及坦荡。虽然年仅十七岁,虽然被父亲和徐志摩的关系震撼到了,但她依然敢于向父亲坦白自己的想法。这样做可能初看起来非常唐突,而且会让林长民羞愧(虽然林长民本人非常开明)。但从长远来看,林徽因的坦荡为她避免了很多麻烦,尤其是她与父亲之间的麻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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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为什么,后来许多人不遗余力抹黑林徽因。其实林徽因的人品非常高尚,人格非常完善。抗日战争时期,林徽因和梁思成带着三个孩子,逃往四川避难。当时林徽因的小儿子问她:“妈妈,如果敌人来了,我们怎么办?”林徽因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如果真的那样,希望你不要怪妈妈了。”后来,金岳霖问林徽因这句话的含义,林徽因非常写意的来了一句:“当年,如果敌人来了,我们屋前不是还有条江么?”林徽因是在向自沉汨罗江的屈原和自沉昆明湖的王国维致敬。这样一位女子,怎么可能不高尚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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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完林徽因和徐志摩、林长民的故事,不知大家有没有对他们产生兴趣?林徽因声名远播,不仅因为她美丽、端庄,不仅因为她懂建筑,能作画,更因为她的通透,她的灵气,因为她将中国古典女性的很多美德,都集于一身了。林徽因这种通透和灵气的最好表现,就是她的建筑和文学作品。林徽因一生写过许多充满天才闪现的文章和诗歌,《你是人间四月天》这样耳熟能详的字句,最初都是从她那里来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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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徽因一生的所有思想和创作,全部收录在《林徽因文集》中。这部书共有3本,第一本是《恋上一座城》。这本书汇聚了林徽因一生所有的建筑学论着。第二本是《你若安好,便是晴天》,里面收录了林徽因一生创作的小说、戏剧和书信。第三本是《你是人间四月天》,收录了林徽因一生所有诗歌和散文作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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